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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晋城，一处未齐备的古建工地（文中图片均为朱铁汉拍摄）

刚过完一个小假期，又将迎来一个长假，“去旅行”应该是许多读者计明显或正体验的事情。今天的咱们，旅行要打卡，要出片，用 Citywalk 或自然景不雅来瓦解三年五载活命的千里闷。不知谈你有莫得试想过，150 年前交通还未便，莫得 GPS 莫得翻译软件，也莫得建造过的旅游景点，在那时的中国旅行是种什么体验？

150 年前，有位叫李希霍芬的德国地舆学家（他恰是“丝绸之路”的提倡者）用时四年穿越“汉地十八省”，走入阿谁对西方世界而言还艰深未知的晚清帝国。资料旅行在其时是进攻的解析前言，自然李希霍芬旅行的动因与彼时的殖民宗旨不无关联，但他的科学查考和一都的平淡不雅察，为在前当代永夜里盘桓不前的帝国留住了一张越过知道且疏淡的全息肖像。

150 年后，影相师、旅行专栏作家朱铁汉在阅读《李希霍芬中国旅行日志》后，对他的写稿和曾走过的路产生了浓厚景仰，决定以这本日志为旅行指南，重走“李希霍芬之路”，用当下的影相“注解”李氏日志。他但愿穿越中国乡土变迁的历史岩层，看到当代性的经脉如安在这片地盘上匍匐孕育。部分创作已结集出书为的别册——《一次横穿 1868 年岩层的成像》，今天单读分享其中的序言。

也许这本别册也不错成为你的旅行指南，它记录了你我都不一定清楚的中国的许许多多场地，它们不常被四肢旅行盘算推算地，但那边的历史的思路、相当的地貌和机动的活命都可能触发咱们极新的念念考。好像也无须说得那么严肃，因为唯有运行旅行，就有新活命的期望，就如李希霍芬所言：“你们看，我又全身心插足到旅行当中了。这么最佳，总共之前的可怜造反都已过程去了！”

《一次横穿1868 年岩层的成像》（节选）

撰文：朱铁汉

一

像别的场地的东谈主相通，这里东谈主的性情比较和睦。是以靠近如斯之多的东谈主汇集在一起咱们也没以为发怵。致使还有几个候考东谈主来客店访问我，他们对欧洲东谈主小数儿都不敌对。然而对于地舆学和一些学问问题阐扬得很愚昧，对欧洲和外族一无所知。贝克豪斯（Berghaus）的世界舆图在他们眼中庸中国的舆图没什么两样。[1]

1869 年 6 月 21 日，沈阳乡试，考生两千余东谈主。德国地舆学家李希霍芬在日志里写下了在客店邂逅几个来访问他的考生的情景。他无法遐想两千个东谈主在一起本质的格式，更诧异于这些中国秀才们靠近贝格豪斯世界舆图时毫无景仰的反映。

什么是贝格豪斯舆图？第一次看到这几个字，我，一个活命在一百五十年后的“秀才”，尽然也愚昧得稀里糊涂。

查阅良友后得知，海因里希·贝格豪斯（Heinrich Berghaus）是一位著述颇丰的德国（普鲁士）地舆学家和制图师，闻明探险家、博物学家、自然学者亚历山大·冯·洪堡（Alexander von Humboldt）的一又友和责任伙伴。1833—1837 年间，由贝格豪斯绘制的亚洲舆图集（书版）出书了，随后，1843 年前后运行，出书了更大尺寸的涵盖中日韩几国的东亚舆图，还有多张单幅亚洲舆图。彼时适值第一次烟土战争之后，中国的对外营业延续增长，激发了各人对这个雄伟帝国的景仰。而贝格豪斯这版大尺寸舆图为此提供了普遍的地舆细节（比如标红了香港和其他五个新洞开港口），强调了清朝中国的广阔偏激作为商品和资源开首的后劲。

贝格豪斯舆图，牵涉启航生在 18 世纪的一段中西地舆往来史。这系列舆图参考的主要良友之一，是为法国皇家责任的制图师唐维尔（Jean-Baptiste Bourguignon d'Anville）的 1737 年版中国舆图集。唐维尔舆图与中国颇有渊源，系在 18 世纪早期路易十四钦定六东谈主宣道士使团合力清朝康熙帝进行地盘测量并绘制的《皇舆全览图》基础上重新创作而成。《全览图》的绘制法放置了中国传统的计里画方，接受西法三角测量和经纬度天文不雅测，迷漫精准，是中国古代舆图测绘的最岑岭（地质学家翁文灏语），亦然 17、18 世纪中西文化疏通的典范。唐维尔舆图成为欧洲东谈垄断解中国地舆的圭臬良友，并一直沿用至民国初年。我敬佩，李希霍芬应该知谈贝格豪斯舆图的来历，并在这篇日志里写有所指。据德国历史学家尤尔根·奥斯特哈默（Jürgen Osterhammel）记录，李氏去中国时一共带去了 42 张贝格豪斯舆图。

贝格豪斯东亚舆图（1843 年）

康熙年间中国粹者和“国王数学家”们[2]破钞十年忙绿合力绘制的《皇舆全览图》，完成之后仅仅被藏于内府，并莫得大范围在民间推广。非但如斯，“清初测量所用按次、所得限度，中国方面向未见有具体记录”，“既不知何地之确经测量与否，又不知测量之用何按次”，以至于“《大清一统舆图》等类，虽地名、谈路间有增益与窜改，而精准程度则谬讹相传，海底捞月”[3]。翁文灏先生在 20 世纪 30 年代所作念的这些验证，都和李氏在日志中对中国舆图的仇怨山鸣谷应。

《皇舆全览图》及联系测绘后果，承宣道士带出境外，为欧洲知识界所分享，过程屡次计议、修正及多版块汇编，被纳入殖民期间西方世界地舆大发现的知识体系。值得一提的是，法国神父杜赫德（Jean-Baptiste DuHalde）编订的、轰动欧洲的汉学奠基之作《中华帝国全志》[4]刊有四十多幅唐维尔插图，第四卷所载“康熙时制图用的部分经纬度表，除西藏外就有 631 处”[5]。

特道理的是，这边厢制作《皇舆全览图》的铜版一直千里睡在仓库里，直到 1921 年才被重新发现，其地点就在距离李希霍芬和考生不雅摩舆图不远的场地——沈阳市内的故宫（这 41 块铜版在 80 年代文物普查时，已不知所终[6]）。

李希霍芬中国旅行蹊径图

二

李希霍芬在 1868 年 8 月从加利福尼亚假谈日原本到中国，运行他为期四年、遮蔽大清汉地十八省大部分地区（以及关外辽东）的资料旅行。

1868 年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且允许我试着描写一下。

那一年的 3 月 29 日，《纽约时报》以“好意思国在中国之影响”为题，借《瀛寰志略》作家、时任总理衙门行走徐继畬接受好意思国公使馆代表安德鲁·约翰逊（Andrew Johnson）总统救助其华盛顿画像一事，向西方读者先容这位被他们称为“勇于重蹈伽利略覆辙的方正的（中国）地舆学家”。[7]

徐继畲墓

那一年，四个月后的 7 月 28 日，华盛顿市，有“洋钦差”之称的好意思国东谈主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协助清廷签署了《中好意思天津左券续增要求》。其时随从他访好意思的还有三十多个中国官员、同文馆舌人—他们构成了中国首个讲求出访外洋（泰西五国）的酬酢使团，船上挂着第一面“国旗”，并促成了之后留好意思小童、华工赴好意思等一揽子合营事宜。

那一年，科举轨制受到重创，上海无东谈主为惟一候补生员[8]的学衔伸开竞争。与此同期，译介新学的江南制造局翻译馆开馆。刚刚协助完成“黄鹄号”蒸汽机船的无锡后生华蘅芳加盟翻译馆，除了与傅兰雅（John Fryer）合译上百卷数学著述，他还与好意思国东谈主玛高温（D.J.Macgowan）引入国内第一腹地学名著《地学浅释》，并在书里第一次向国东谈主先容了兑儿平（即达尔文）偏激学说。[9]在欧洲，当科学界还在为达尔文发表的进化论战辩不断（李希霍芬乡信也有说起），印象派宗旨的画家们也曾达成共鸣，把属见解全部倾注于当下活命的世界，并对它作念出反映。

亦然在 1868 年，一名叫作马克·吐温的好意思国东谈主在完成他的旅行后，正忙于撰写新书《笨蛋出洋记》。19 世纪，一次资料旅行和一册纪行，是其时知识精英在学术上立功立事的叩门金砖。早于李氏来华前不到半个世纪的时刻里，就有洪堡、达尔文、托克维尔等东谈主写出了其后激发众东谈主轰动的巨著，这些伟大的著述都是资料旅行、不雅察的径直居品。35 岁的李希霍芬，从刚爆发金矿潮的加州脱身而出，把眼神投向了大洋此岸已露败象的大清帝国。

李希霍芬选拔的旅行时刻，是其时中国风物下的最优时段，被部分史学家称为良晌的“同治中兴”。自然自《南京左券》和《天津左券》坚韧之后，异邦东谈主被允许进入中国腹地旅行，但事实上因为太平天堂之戕，外加捻军回民举义四起，直到 1864 年金陵克复，这项计谋才被赓续推广。即便如斯，部分城市依然违犯左券精神，发起反夷东谈主入城畅通。[10]李希霍芬在日志里写到延续遇到官员的按捺和盘查，以及行到甘肃遇兵变无法西行，也能佐证。而在此之前，要是不把 17 世纪以来几个被官方允许进入中国内地旅行的朝觐使团（包括“国王数学家”）算在内，对于外部世界、越过是进入殖民时期的西方国度来说，撤退有限的几个洞开港口，通盘中国还依然是一个已知但远未被解析和测量的艰深世界。

三

资料旅行否则而一种迁移的工夫，同期亦然一种解析的前言。歌德在看完马可·波罗的中国纪行后，认为在马可·波罗身上找到了一个穿越中国空间的意料，而在通盘近代中国体裁中都短缺这种意料。[11]多年之后，李希霍芬在中国的旅行日志里屡次提到这位意大利东谈主，他秉承了这个意料传统。

只须稍稍追究一下书名，就能感知到这种徒步旅行的查考方式在阿谁年代的学术中占据的重量。李氏归国后，结集出书的论著取名为《中国——躬行旅行和据此所作研究的后果》。无特有偶，1845 年恩格斯出书的那本《英国工东谈主阶层现象》，其副标题是“根据躬行不雅察和可靠材料”。二者都接受了具身性现场不雅察和一线采访的按次。和他严谨的中国研究学术著述比较，李希霍芬的中国纪行还多了一份艰辛的即时性在里面。有别于其时欧洲其他中国不雅察者，李氏发出我方相当的宣言：让那些二手的文件和艺术品一边去吧，我要通过对自然环境和东谈主们平淡活命的径直不雅察，来了解中国和中国东谈主！

一个村民正在展示前年正月舞龙用的龙头。

真确劝诱我关心李氏这本纪行的，是其畅达耐久的牢固念念考和感性揣摸。作为一名科学责任者，李希霍芬不迷信泰斗，你不错在日志里看到他延续说起前辈学东谈主的不雅点，但同期也提倡我方的成见。以左证为基础，他勇于挑战前东谈主的不雅点，哪怕是靠近我方的前辈安分，如当代东谈主文地舆学的奠基东谈主卡尔·李特尔（Carl Ritter），他也绝不退守。李特尔用其闻明的环境决定论讲明中国不变的帝制轨制，但当李氏行走在华北平原上时，他并莫得松开地歌颂安分的成见。

自然，咱们也能看到他三番五次地修正我方之前提倡的不雅点，并莫得为我方护短。无法得知李氏是否爱他的师，但昭彰他爱真义。

李希霍芬关心最新科学发展后果。联系中国的地质研究，好意思国地质学家拉斐尔·庞培利（Raphael Pumpelly）是比李希霍芬更早来华的泰斗，在他来华前刚刚发表的著述里有一份中国矿物和化石发现地点的目次。李希霍芬一到中国，就对此进行了对应的研究和分析，并作念出反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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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在中国地面上，李希霍芬和他的同业团队尽量作念到了让总共可测量之物皆班班可考。无论是山高水深、岩石泥土散布，照旧作物栽种高度、南北交通货色流通，他都尽可能逐一给出详确的数据。以我有限的视线所及，李希霍芬是两千年来最早为这个堕入静止的帝国作念出客不雅描写的近代科学家。自然他莫得在科考仪器的箱子里装入相机，但他为在前当代永夜里盘桓不前的帝国留住了一张越过知道的全息肖像。

郊野中的一匹马。背面是当代社会的新马力——连绵蜕变的风力发动机。

四

针对科学测量以外的平淡不雅察，无论是政事经济照旧风土情面，李希霍芬的笔墨总能给出富饶东谈主性的体味与知悉，而非东谈主云亦云。

尽管将写于不同期代的李希霍芬纪行和利玛窦中国笔记作念对比有失公允，但不得不说两者之间存在高明的判袂——在对待场地文化的气派上。在利玛窦的笔墨书写里，他大都冠以“中国”来描写他所经历的事物。李希霍芬则不同，许是受地质量舆学的影响，他对待每一个场地的东谈主和事物，都像在管束一块全新的岩石，会竭力赋予它们自然的场地属性感。

试举一个与当下呼应的例子。家喻户晓，晚清帝国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排外风云，触及异邦宣道士的各式教案屡见不鲜，直至义和团畅通，达到了一个新的岑岭。在这趟历时四年的中国旅行中，李希霍芬也曾中断过半年之久，即是为了在日本规避天津教案的余波。

自然一齐上被不解真相的大清国东谈主尾随、扔石头乃至武力要挟，李希霍芬并莫得把清朝匹夫其时对异邦东谈主的负面豪情不加区别地标签化，而试图去探寻背后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豪情。他用牢固的话语把他们对待异邦东谈主的气派作念幽微的区别。要是排外这件事情不错打重量化，他为中国的各大城镇打出了越过不相通的分数，况且处处都有我方的事理和逻辑。

太原上帝教堂和对面的万达广场在天空相望。它们恰好是不同庚代里，东谈主们心爱汇集的风物。

李希霍芬活命在帝国宗旨和殖民宗旨席卷各人的期间，自然有他的历史局限性。他的中国查考、寻找矿产的尽力，不可幸免地为德国在外洋殖民彭胀助力。自然身为科学家，但他本东谈主也从不讳谈为俾斯麦内阁和畴昔战事处事的不雅点。字里行间，他的日志也时时流深刻一个殖民期间西方东谈主的孤高。

毋曰一文弱之地质家，而见地踪影间，实涵有无量坚强善战之队列......今也丛林民族，复往返山西间，是皆利忒何芬（即李希霍芬）之化身。[13]

恰是那位谦称“要我讲掘煤也许比讲体裁要好一些”的鲁迅（以“索子”为一名），在看到李希霍芬发表的中国地质考核证实后对其下了以上考语。其时还有志于投身地质业报国的后生鲁迅，惊叹偌大一个中国，“无一幅克己之精密地形图和地质图”。而《全览图》问世一个半世纪后，殖民者拿着被咱们束之高阁的舆图，运行测绘地质，不禁发出“绝种”的哀叹。

五

不可否定，直于本日，计议李希霍芬和他的期间，帝国与殖民的视角，依然为国内媒体和学界赖以复旧。但在这个名目里，我想稍稍从这个点上荡开，把眼神投向李氏不经意间留住的帝国剧变前夕的活命画卷，以及它在当下的谈理。

从 2020 年底运行，以李希霍芬中国纪行为旅行指南，我陆赓续续地运行重走李氏当年走过的路，探询他去过的矿区墟落、商埠大邑，试图接近他笔下所描写和测量过的大清帝国。

大阳镇，放置的古代矿渣堆积成山

马可·波罗从太原到西安的旅程花了 26 天，李希霍芬用了 23 天。这促使其时许多不雅察中国的学者得出这么的论断：中国好意思丽的程度是静止的。但曩昔一个半世纪的变化在这片地盘上留住的烙迹，堪比曩昔一千五百年的总额，所谓“百年锐于千载”。江山幻化，世事更迭。当我把车开到高速上，从太原到西安只需 6 个小时，这注定是一次挫败感都备的旅行。

我作念了一些尝试。我试着徒步穿过一些李氏也走过的古代驿谈，让我方慢下来；我从地貌学的角度去寻找日志中描写过的地貌景不雅，检察前后的变化；我也调阅了阿谁年代在中国出书、李氏也在阅读的报刊（如《教学新报》）；同期期一些中外知识分子的日志亦然我感景仰的，我致使计划到了李希霍芬当年的比利时翻译保罗·施普林格特（Paul Splingaerd）的后东谈主。保罗其后在兰州当上高官，他的中国妃耦为他留住了 22 个孩子。

接下来你所看到的，是此次旅行中创作结集的第一部分。我从李希霍芬旅行日志里挑选出一些颤动我的笔墨，让它们去我的相片硬盘里找寻同伴。巧合也会反着来。大部分的对应，都是在并吞个地点，至少在隔邻。

李希霍芬莫得捎带相机，我想这些相片正好不错弥补这个缺憾。而相片相对于笔墨，自然又是愈加客不雅的创作（某种层面上），我但愿以此来对应李氏笔墨里的科学性。至于相片背面的笔墨，正好不错从别的层面延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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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浙东旅行达成后，李希霍芬曾写谈：“作为一个地舆学家我自然明白，不行仅仅和山脉平行而行，还需要横穿它们能力不雅察到其里面岩石的构造。”[14]

当我走在路上，我也有一种和李希霍芬这座山岭并肩而行的嗅觉。而当我运行把一张张有故事的相片放到他的日志边上，我认识了那种“横穿”之感：不但看到了历史的岩层千里淀，也徐徐了了当下的来处。

上外洋滩

注目：

[1] [德]费迪南德·冯·李希霍芬：《李希霍芬中国旅行日志·上册》，[德]E.蒂森选编，李岩、王彦会译，商务印书馆，2016 年，第 187—188 页。

[2] 即上文说起的路易十四嘱托的六东谈主宣道士使团。

[3] 翁文灏：《清初测绘舆图考》，《地学杂志》第 18 卷第 3 期，1930 年 9 月。

[4] 与唐维尔舆图和《中华帝国全志》的关系访佛，贝格豪斯插图因刊载于洪堡对于科学与自然的著述《六合》得以庸俗传播。

[5] 葛剑雄：《清朝宇宙的舆图测绘》，网易号“明清史研究辑刊”，2021 年 7 月 9 日，https://www.163.com/dy/article/GEF2GR4D05438Q4K.html。

[6]据保利 2011 秋季拍卖会拍卖物品《2386 近代皇舆全览图》信息，https://www.polypm.com.cn/assest/detail/0/art5011502386/4/10。

[7] 在 1849 年景书的《瀛寰志略》中，徐继畬盛赞赏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的功名盖世偏激创立近代西方民主政事轨制的首创，称其有三代禅让之遗凮。几年后，大清宁波府和宁波宣道士把徐对华盛顿的评价作为按语勒石寄往好意思国，成为华盛顿挂念碑中的一部分。好意思国政府因此回赠华盛顿肖像，并对徐氏罢官二十年后被朝廷重新任用示意祝福。

[8] 生员，俗称秀才，是科举中通过院试、得到官学入学履历的士东谈主，亦然士医师的最下层。候补生员指恭候获取生员履历的东谈主。

[9] 《地学浅释》作家查尔斯·赖尔（Charles Lyell）和达尔文惺惺惜惺惺，彼此都在著述中抒发了对方学术对我方的影响。

[10] 郭嵩焘：《郭嵩焘日志·第一卷》，湖南东谈主民出书社，1982 年，第 469—470 页。

[11]Jürgen Osterhammel, “Forschungsreise und Kolonialprogramm : Ferdinandvon Richthofen und die Erschließung Chinas im 19. Jahrhundert,” Archiv fürKulturgeschichte, 1987, 69(1), pp.150-195.

[12] [德］费迪南德·冯·李希霍芬：《李希霍芬中国旅行日志·上册》，第 102 页。

[13] 索子：《中国地质略论》（一），《浙江潮》第八期，1903 年 10 月。

[14] [德] 费迪南德·冯·李希霍芬：《李希霍芬中国旅行日志·上册》，第 26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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